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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位很重要

1998-02-18 来源:中华读书报 □汪丁丁 我有话说

探讨经济问题时,我们必须承认没有一个人能保证完全客观,因此,我们最好还是用柏拉图以前的哲学家们采用的对话方法。也就是将思和说结合起来。只有在对话中我们才可以思,才可以思的深刻。要对话就必须承认你知识的局部性,并相对尊重别人的局部性,知道别人的体验对你是很重要的。

在你辩论之前,在你论说一件事之前,也就是在你把实证主义的面具带上之前,你最好先说,你的立场是如何的。这样你在对话中就站好了一个位置,这不仅是告诉别人你的意向是什么,还随时提醒你自己选定的特定角度。

这就像盲人摸象的故事。当你告诉别人你的位置时,就是告诉别人你摸的是大象的哪个部分,比如你是站在象腿位置,你所说的事实或从事实推出来的结论都仅仅是你所在的角度(象腿)和你心里想的有意义的问题(摸象的摸法)得到的。也许你会在你的角度、用你的方法感受不到一些对别人很有意义的东西,像你能忽视象腿上的汗毛等等。这时你可以得出象腿是一根柱子的结论。当你尊重别的盲人的意见时,你就会倾听别人的结论。这时大家相对位置就有意义了,就转化成主体兼性了:我们摸的是同一个东西。再通过交流发现大象到底是什么样。所以,在学术研究中,既要承认共同的学术传统,又要承认局部性。然后尊重他人,承认自己的主体意向,此后,你就用一个假设客观的一套演绎方法、一套语言,将你得到的东西告诉大家。如果你不表明自己的位置,那么,你处处都是不客观的,你演绎的每一个过程都带着随意性,别人就无法理解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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